每憶汾陽約,何爲代北遊。
神交太行迥,調合建安流。
高步雲隨杖,窮邊雪照樓。
虜驕輕出入,吾老重淹留。
厚祿惟思報,嚴兵只御秋。
材官幾人在,國士百年憂。
上古元無戰,中丞自有謀。
冰清閒鶴渚,潭冷閉龍湫。
舊社獨來去,春醪那唱酬。
相逢話時事,感慨望神州。
每每回憶起與汾陽的約定,爲什麼要到代北去遊歷呢。
精神交往如太行山般高遠,格調契合建安文學的流派。
高雅的步伐彷彿雲隨着手杖,在荒僻的邊疆雪映照高樓。
敵人驕橫輕易地出入,我年老卻長久地滯留。
豐厚的俸祿只想着報答,嚴密的軍隊只是防禦秋天。
有能力的官員還有多少人在,國家傑出之士有着百年的憂慮。
上古原本就沒有戰爭,中丞自然有自己的謀略。
冰雪清閒的是鶴渚,潭水寒冷關閉着龍湫。
舊日的詩社只有我獨自來往,春天的濁酒那有什麼唱和酬答。
相逢時談論當下的時事,感慨地望向神州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