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敢拜手而言曰:月窮於紀,星迴於天,蓋三百有六旬有六日於是焉極、而歲功成矣。惟天之運,循環無窮,一氣推移,不可限量,其殆極而無極歟。分歲而頌椒,守歲而爆竹,人知其爲歲之極耳。洪鈞轉而萬象春,瑤歷新而三陽泰,不知自吾極而始也。始而又極,極而又始,元功寧有窮已哉。天之生申於此時,意或然也。嶽既不能測識,而又舊爲場屋士,不能歌詞,輒以時文體,按譜而腔之,以致其意
一年寒盡也。問秦沙、梅放未也。幽尋者誰也。有何郎佳約,歲雲除也。南枝暖也。正同雲、商量雪也。喜東皇,一轉洪鈞,依舊春風中也。
香也。騷情釀就,書味薰成,這些情也。玉堂深也。莫道年華歸也。是循環、三百六旬六日,生意無窮已也。但丁寧,留取微酸,調商鼎也。
岳飛拱手拜禮後說道:月亮運行到了盡頭,星辰在天空迴轉,大概三百六十六天在這時候達到極致,一年的功業就完成了。
只是上天的運行,循環沒有盡頭,一股氣推移變化,不可限量,大概是到了極致卻又沒有極致吧。
劃分年歲而頌祝椒花,守歲而燃放爆竹,人們知道這是一年到頭了。
洪鈞轉動而萬象迎來春天,瑤歷更新而三陽安泰,卻不知道是從我們所認爲的極致開始的。
開始了又到極致,到了極致又開始,初始的功業哪裏會有窮盡呢。
上天在這個時候讓申出生,或許是有深意的吧。
岳飛既然不能測度知曉,又向來是科舉考場之士,不能創作歌詞,就用當時的文體,按照樂譜來譜寫腔調,以表達自己的心意。
一年的寒冷都結束了。
問秦地的沙塵、梅花開放了沒有。
那在幽靜處探尋的是誰呢。
有何郎的美好約定,一年即將結束。
南面的枝條溫暖了。
正如同雲朵,在商量着下雪呢。
高興東皇,一轉洪鈞,依舊在春風之中。
香氣啊。
那騷人的情思釀成,書的韻味薰染而成,就是這些情意啊。
玉堂深邃啊。
不要說年華歸去了。
這是循環,三百六十六天,生機和意趣無窮無盡啊。
只是要叮囑,留下微微的酸意,用來調節商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