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公賦翠毛筆因次韻爲羊毛筆嘆

方岳
方岳 (宋代)

髯參草臥殘陽浦,拔毛竟作文中虎。

金華化石久已陳,玉置摛辭疾於羽。

醉猩耆酒少乃勁,狡兔飽霜工媚嫵。

磔殘鼠須肯收錄,剝落雞毛誰比數。

文章諸公多好奇,往往得名專翰府。

乃知草聖不世出,罕識公孫大娘舞。

君不見華元分羹奇禍作,糜身鼎烹竟無補。

又不見晉宮灑鹽兒女曹,憤鬱令人噤難吐。

物生正系遭不遭,敢向詞林嘆辛苦。

椽書大硯如南溟,吾其鵬乎勻鸚鵡。

諸公賦翠毛筆因次韻爲羊毛筆嘆翻譯

鬍鬚參雜着像在殘陽映照的水邊草叢中躺臥,拔掉毛髮竟然能成爲文章中的老虎。

金華的化石已經很久遠成爲過去,玉器放置着鋪陳辭藻迅速如飛。

醉倒的猩猩喝了酒之後力氣才大起來,狡猾的兔子飽經風霜後善於諂媚妖冶。

切碎殘損的鼠須才肯收錄,剝落的雞毛誰去比量計數。

寫文章的諸位先生大多有好奇之心,往往因這而能在翰林院揚名。

才知道書法大師不是每個時代都能出現,很少有人能真正懂得公孫大娘的舞蹈。

你沒看見華元分羹導致奇禍發生,自身被煮在鼎中最終也無濟於事。

又沒看見晉宮那些如撒鹽般的兒女輩,憤恨抑鬱讓人難以開口說出。

事物的產生關鍵在於遭遇與否,怎敢向文苑感嘆辛苦。

像南溟那麼大的椽筆和大硯,我大概是那大鵬而不是小小的鸚鵡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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