茲山曾姓孫,公來複爲邵。
茅宇亦人羣,遠心豁蒨峭。
危坐二十年,陰陽恣翻校。
用志疑於神,神者亦相勞。
衣冠等韋編,從敝得靈造。
忽於消息門,頓出混蒙竅。
既了圖南心,乃與公和笑。
始信玄駒穴,饒有日月照。
未來已成昨,萬古空相吊。
弄丸任真行,擊壤從俗調。
我來攬遺蹟,沉冥想觀妙。
萬有亦何思,乾坤本不耀。
耳目盡系表,若爲論太少。
羲皇不離人,無言日相詔。
幸謝執戟疲,可展牀頭好。
吾亦愛吾窩,歸與偶玄豹。
這座山曾經姓孫,您來了又變爲姓邵。
茅草屋也是人羣所在之處,高遠的心志開闊了青碧高峻之貌。
端坐在那裏二十年,陰陽任意地反覆校勘。
用心彷彿達到神的境界,神也會與之相互操勞。
衣帽如同竹簡,從破敗中獲得神奇的造就。
忽然在消息之門,頓時走出混沌矇昧之竅。
已經明瞭向南飛去的心志,於是和您一起歡笑。
才相信黑螞蟻的洞穴,也有日月照耀。
未來已經成爲昨天,萬古以來徒然相互憑弔。
玩弄丸子任憑真心行事,敲擊土壤順從世俗音調。
我來包攬這些遺蹟,沉浸其中思考觀想其中的奇妙。
萬物又何必去思考,天地本來就不耀眼。
耳目都被外在所束縛,如果要談論就太少了。
伏羲不曾離開人們,沒有言語每天相互詔告。
幸好擺脫了執戟的疲勞,可以展開牀頭的美好。
我也喜愛我的窩,回去與那神祕的黑豹相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