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美萱草,盖谓忧可忘。
人子惜此花,植之盈北堂。
庶以悦亲意,岂特怜芬芳。
使君有慈母,星发寿且康。
晨昏谨色养,彩服戏其傍。
燕喜酌春酒,欢然釂金觞。
物理似有助,丛萱忽非常。
竞吐栗玉艳,欲夺金芝光。
秀本自稠叠,骈枝亦荧煌。
乃知风人意,比兴宜成章。
东野情思苦,少忧多悲作。
谓此儿女花,莫能解刚肠。
斯言虽有激,疑其未通方。
忧心无时已,徒枉憔悴乡。
寓物傥适意,何须动悲凉。
况复循吏政,和声入封疆。
抚俗时用乂,事亲日尤长。
萱草岁岁盛,此乐安可量。
诗人赞美萱草,说是可以让人忘记忧愁。
子女珍惜这种花,将它种满了北面的厅堂。
大概是想以此来取悦双亲的心意,哪里只是喜爱它的芬芳。
使君有慈祥的母亲,头发如星星般洁白却长寿而且安康。
早晚恭敬地侍奉,穿着彩衣在旁边嬉戏。
在宴会上斟上春酒,欢快地饮干杯中美酒。
事物的道理似乎有所助益,丛生的萱草忽然不同寻常。
竞相吐出如栗玉般艳丽的花朵,想要夺取金芝的光芒。
秀丽原本就很稠密重叠,并列的枝条也很耀眼辉煌。
才知道诗人的心意,借物起兴适宜写成篇章。
孟郊情思愁苦,少了些忧虑却多了许多悲伤的作品。
说这是儿女之花,不能化解刚直的心肠。
这话虽然有些偏激,但怀疑他没有通晓道理。
忧心没有停止的时候,白白地在憔悴之乡枉费心思。
寄托于事物倘若能顺心如意,又何须动不动就心生悲凉。
何况又遵循官吏的政事,和谐的声音传入边疆。
安抚风俗时常运用治理之法,侍奉双亲的日子更加长久。
萱草年年茂盛,这种快乐哪里可以估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