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陆都无数舍程,鱼符龟印苦相萦。
梦魂长绕龙门坂,姓字终悬月旦凭。
鲍室清琴应独抚,融樽渌醑共谁倾。
春深诗石苔衣驳,雨过书斋草带生。
鸿实枕中初得术,丹臺籍上已题名。
清谈宛有南朝体,嘉遯全忘北阙情。
金马深严堪避世,沧浪清浅未沾缨。
诸儒正议明堂事,轧轧蒲轮即奉迎。
水路和陆路都有无数住宿的路程,鱼符龟印苦苦地萦绕纠缠。
梦魂长久地围绕着龙门坂,姓名最终依靠月旦评来流传。
鲍照室内的清琴应该独自弹奏,融酒樽里的绿酒又能和谁一起倾倒。
春深时节诗石上的苔藓衣裳斑驳,雨过后书斋边的草带着生机生长。
像枕中鸿宝那样最初获得方术,在丹台的簿籍上已经题名。
清谈仿佛有南朝的风格,美好的退隐完全忘却了朝廷的情状。
金马门深邃严密可以躲避尘世,沧浪水清澈浅显还未沾染官缨。
众多儒者正在议论明堂之事,轧轧作响的蒲轮马上就来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