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寒偏准。早疟意初来,碧衫添衬。宿髻慵梳,乱裹帕罗齐鬓。忙中素裙未浣,褶痕边、断丝双损。玉腕近看如茧,可香腮还嫩。算一生、凄楚也拚忍。便化粉成灰,嫁时先忖。锦思花情,敢被爨烟薰尽。东菑却嫌饷缓,冷潮回、热潮谁问。归去将棉晒取,又晚炊相近。
中午时分寒意偏偏很准确。
早上疟疾的感觉刚开始到来,碧绿的衣衫又添加了一层衬着。
隔夜的发髻懒得梳理,胡乱地用手帕包裹着与两鬓齐平。
忙碌中白色的裙子还没来得及洗,褶痕边上、断了的丝线两处损坏。
近看玉腕如同蚕茧一般,但那香腮还是很娇嫩。
算起来一生、凄楚也姑且拼命忍耐。
就算化成粉化为灰,出嫁的时候先得考虑。
美好的情思和花般的情意,怎敢被灶火的烟薰尽。
东边的田地里却嫌送饭缓慢,冰冷的潮水回来、炎热的潮水又有谁问。
回去后把棉花拿出来晾晒,又快到做晚饭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