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齐火浣溢山椒,谁把惊虹挂一条。天外倚来秋水刃,
海心飞上白龙绡。民田凿断云根引,僧圃穿通竹影浇。
喷石似烟轻漠漠,溅崖如雨冷潇潇。水中蚕绪缠苍壁,
日里虹精挂绛霄。寒漱绿阴仙桂老,碎流红艳野桃夭。
千寻练写长年在,六出花开夏日消。急恐划分青嶂骨,
久应绷裂翠微腰。濯缨便可讥渔父,洗耳还宜傲帝尧。
林际猿猱偏得饭,岸边乌鹊拟为桥。赤城未到诗先寄,
庐阜曾游梦已遥。数夜积霖声更远,郡楼欹枕听良宵。
名声与火浣布一样响亮漫过山顶,是谁把惊人的彩虹像一条彩带般悬挂。
仿佛从天外倚靠过来如秋水般的刀刃,又像从海心飞上来的白龙的白绢。
百姓的田地被凿断引取云根之水,僧人的园圃被穿通用来浇灌竹影。
喷水如石似烟雾轻盈迷茫,溅到山崖如雨水般清冷潇潇。
水中如蚕吐丝般的思绪缠绕着苍翠的山壁,白日里彩虹的精华悬挂在绛红色的云霄。
寒冷的水流冲刷着绿阴下老了的仙桂,碎散的水流使红艳的野花夭艳。
千寻长的白练永远存在,雪花六出在夏日消融。
很担心会分割青山的骨架,长久下去应该会绷裂青绿色的山腰。
在水中洗涤帽缨就可以讥笑渔父,清洗耳朵还适宜傲视帝尧。
树林边的猿猴恰好能得到食物,岸边的乌鹊打算用来搭桥。
还没到赤城就先把诗寄来,曾经游览过的庐山现在回想起来梦境已很遥远。
几个夜晚积累的雨声传得更远,在郡楼斜靠着枕头聆听这美好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