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冠昔奔波,晋社亦中徙。
水府拥宫阙,六姓传剑玺。
名卿入理窟,黔首多兵死。
真人划墉障,六合如平砥。
三山屹不化,城郭无形似。
冥冥桑麻村,残锋出耘耔。
前朝绝遗老,故事稽野史。
我顷为中山,蠲租案田水。
刳木枕波涛,龙刀伐荆杞。
丛祠及荒垅,幽处无不履。
车停客登席,酒尽诗在纸。
游深造遐邃,语苦出奇诡。
投囊凡几时,蓬尘失料理。
刘侯见之笑,谓此那可毁。
濡毫请挥灑,买石亲镌纪。
嗟予政理疏,无德行畏壘。
编民愿尸祝,有愧庚桑子。
惟兹楚客谣,可以传下里。
何时见椎击,断仆清江尾。
过去人们为穿戴整齐而奔忙,晋朝的社稷也中途迁徙。
水神的府第拥有宫阙,六姓流传着宝剑和玉玺。
有名的卿相进入义理的深处,普通百姓多有在战争中死去的。
真正的人划开城墙的屏障,天下如同平坦的磨刀石。
三山屹立不会变化,城郭没有固定的形状。
昏暗的种桑麻的村子,残损的兵器出现于耕耘之中。
前朝没有遗留下来的老人,过去的事情要考查野史。
我不久前在中山,免除租税考察田地水利。
挖空树木来面对波涛,用龙刀砍伐荆棘枸杞。
在丛祠和荒坟之间,幽静的地方没有不涉足的。
车停下客人登上坐席,酒喝完了诗就留在纸上。
在游历中深入探究深远之处,语言苦涩而奇特诡异。
投入囊中没多久,就被蓬草灰尘弄得没有打理。
刘侯看见后笑了,说这怎么可以毁掉。
蘸笔请求挥毫泼墨,买石头亲自镌刻记录。
可叹我治理政务粗疏,没有德行惭愧于畏垒。
编民希望祭祀祈祷,实在有愧于庚桑子。
只有这楚地客人的歌谣,可以在乡里流传。
什么时候能看见被锤击,打断在清江的尾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