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,见称庐山道人,盖援涪翁山谷例。黄叔豹谓予居鄱,不应舍近取远,为更东泽。黄鲁庵诗帖往来,于东泽下加以诗仙二字。近与冯可迁遇于京师,又能节文,号予东仙,自是诗盟遂以为定号。十年之间,习隐事业,略无可记,而江湖之号凡四迁。视人间朝除夕缴者,真可付一笑。对酒而为之歌曰
东泽先生,谁说能诗,兴到偶然。但平生心事,落花啼鸟,多年盟好,白石清泉。家近宫亭,眼中庐阜,九叠屏开云锦边。出门去,且掀髯大笑,有钓鱼船。
一丝风里婵娟。爱月在沧波上下天。更丛书观遍,笔床静昼,篷窗睡起,茶灶疏烟。黄鹤来迟,丹砂成未,何日风流葛稚川。人间世,听江湖诗友,号我东仙。
记得(我)被称作庐山道人,大概是援引涪翁黄庭坚的例子。
黄叔豹认为我居住在鄱阳,不应该舍弃近处而追求远处,就改为东泽。
与黄鲁庵通过诗帖往来,在东泽下面加上“诗仙”二字。
近来和冯可迁在京城相遇,又能加以节制修饰,称我为“东仙”,从此诗盟就把这个作为确定的称号。
十年之间,隐居的事业,几乎没有什么可记录的,而在江湖上的称号总共变更了四次。
看人间那些为了早晨和晚上的事情忙碌奔走的人,真的可以付之一笑。
对着酒就为此歌唱道: 东泽先生,谁说(我)能作诗,只是兴致偶然到来。
但平生的心事,就像落花啼鸟,多年的友好结盟,如同白石清泉。
家靠近宫亭湖,眼中是庐山,九叠屏像展开在云锦边上。
出门去,暂且掀起胡须大笑,有钓鱼船。
在一丝风里有美丽的女子。
喜爱明月在沧波上上下下于天空。
又把丛书看遍,笔床在安静的白天,从船篷窗户睡醒起来,茶灶飘着疏淡的烟雾。
黄鹤来得太迟,丹砂是否炼成,什么时候能像葛稚川那般风流。
在人间,听江湖上的诗友,称我为东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