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牛渚，聊登眺、客里襟怀如豁。谁著危亭当此处，占断古今愁绝。江势鲸奔，山形虎踞，天险非人设。向来舟舰，曾扫百万胡羯。

追念照水然犀，男儿当似此，英碓豪杰。岁月匆匆留不住，鬓已星星堪镊。云暗江天，烟昏淮地，是断魂时节。栏干捶碎，酒狂忠愤俱发。

我来到牛渚，姑且登高眺望，客居他乡时胸怀变得开阔。

是谁建造了这高亭处在这个地方，占据了从古至今令人愁苦到极点的位置。

江水的气势如鲸鱼奔腾，山势像猛虎盘踞，这天险并非人力所设。

从前的舟船战舰，曾经扫荡了百万的胡羯敌军。

追想那照水点燃犀牛角的事，好男儿就应当像这样，是英明雄奇的豪杰。

岁月匆匆流逝留不住，两鬓已经斑白可以拔下白发了。

天空阴云密布，江天昏暗，淮河地区烟雾迷蒙，这正是令人断魂的时候。

把栏杆捶碎，借酒发狂，忠诚义愤都进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