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堂夜坐灯微明,家无婢子谁学笙。
徐而有之笑绝倒,数杴炉火围短罂。
君势炎炎方得计,缘底不平为此鸣。
诗人耳冷教坊乐,虫歌蛙吹聊娱情。
天公有意慰酸冷,勺水便成鸾凤声。
抽牵狂绪挽不断,呼儿漉酒飞银觥。
须臾火尽竟何有,枕书酣卧衰颜頳。
尚疑魂梦带余想,齁齁鼻息旁人惊。
空荡的厅堂夜晚坐着灯光微亮,家中没有婢女谁来学习吹笙。
慢慢地有了这情景笑得失态,几铲子炉火围着矮瓮。
你权势炽热正有办法,到底因为什么不平而发出这种声音。
诗人对教坊音乐已觉冷淡,虫鸣蛙叫姑且用来娱乐心情。
上天有意安慰这辛酸冷落,一勺水也能变成鸾凤的声音。
牵扯出的狂乱思绪拉不断,叫孩子滤酒倒入银杯。
一会儿火灭了究竟还有什么,靠着书酣睡过去衰老的面容发红。
还怀疑在魂梦之中带着余想,呼呼的鼻息让旁边的人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