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野英溪英,妙寄寒苦诗。里社今有井,谁构亭覆之。想彼异代贤,孤标夺葳蕤。可斋出帝冑,结庐探幽奇。分符庐山阳,归葺园与池。高怀敦薄俗,万象共眇窥。惟怜时不与,舟壑忽夜移。身世付永摈,逸驾沦西驰。我此偶窃稍,荏苒垂三期。两获憩绝境,真与浮世遗。牵裾古木底,洗屐官溪湄。想像贞曜公,沦落长安时。壮心侔元造,沥思抽肝脾。衰谢入硬语,难以好爵縻。此乡所自出,指点馀芳茨。相去五百年,随胜营诗词。清扬藉发挥,昧者迷藩篱。孟公能归欤,赵侯今已而。罢酒闻清弹,眼在空涕洟。孰能经始初,欲绵无穷期。再传至斯荒,旷望逝水悲。丘壑漫独存,岂不重尔思。拘情失寝处,触事逢乖离。无端菊帽破,不管西风吹。俛仰兴替间,惟馀鸥鹭知。心遥岁年遒,行将谢尘羁。我穷吟更穷,逐逐亦已疲。有愧快士志,名盛位任卑。制愁游学宫,弗读国朴碑。四顾云树苍,雅道谁扶持。
东野先生如英溪般杰出,奇妙地寄寓于寒苦的诗作中。
里社现今有口井,是谁构建亭子来覆盖它。
想到那不同时代的贤才,孤独的标格胜过了繁茂。
可斋先生出身帝王胄裔,搭建庐舍探寻幽深奇特之处。
持符节到庐山之南,归来修整园林和池塘。
高尚的情怀敦厚浅薄的习俗,万千景象一同细微地窥探。
只可惜时运不济,人生如同行舟在山谷中突然在夜间移走。
身世交付给永远的摒弃,高远的车驾沦落到向西奔驰。
我这偶尔的窃取稍有收获,时光荏苒已过了三年。
两次获得在绝境中休憩,真的如同与浮世隔绝。
牵着衣襟在古老树木底下,在官溪边洗刷木屐。
想象着孟郊先生,沦落于长安之时。
壮心如同最初的创造,沥血思考抽取肝脾。
衰老凋谢而进入生硬之语,难以用高官厚禄来羁绊。
这是他所出自的地方,指点着残余的美好之处。
相距五百年,随着优胜来营造诗词。
清扬凭借着发挥,愚昧的人迷失在藩篱之中。
孟先生能够归来吗,赵先生如今已经不在了。
停止饮酒听到清妙的弹奏,眼睛空洞流泪。
谁能够从开始时经营,想要延续无穷的期限。
再传至这荒芜的地步,空旷地望着流逝的水而悲伤。
丘壑徒然独自存在,难道不更重视你的思念。
拘泥于情感而失去安寝之处,碰到事情就遭遇乖违背离。
无端地菊帽破裂,不管西风吹拂。
俯仰于兴衰之间,只有鸥鹭知晓。
心思遥远岁月紧迫,即将辞别尘世的羁绊。
我贫穷地吟诗更加贫穷,追逐也已经疲惫。
有愧于豪杰之士的志向,名声盛大而职位卑微。
克制愁绪在学宫游学,不去读国家质朴的石碑。
环顾四周云树苍茫,正道谁来扶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