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江左甘郎归后。倦上征鞍,数声催又。马色侵寒,雁声摇梦下孤堠。月残风晓,呜咽到、萧萧柳。败铎警虚檐,也似此、将停还骤。依旧。曳惊沙落木,负了玉鞭垂手。郎当自语,向零雨、剑门禁受。莫更赋、曲里黄骢,怕听到、凄凉时候。只断塔栖尘,一样霜中僝僽。
自从江左的甘郎回去之后。
厌倦登上远行的马鞍,几声催促又来了。
马的颜色映衬着寒意,雁的叫声摇撼着梦中孤独的土堡。
月亮残落,风在拂晓时,呜呜咽咽直到那萧萧的柳树旁。
损坏的铎在空寂的屋檐下警示,也像这样时停时骤。
依旧如此。
拖着惊起的沙尘和落下的树木,辜负了手中那玉鞭。
失意彷徨地自言自语,向着那零星的雨、在剑门处承受。
不要再作那曲中关于黄骢马的赋,怕听到、在这凄凉的时候。
只有那断塔上栖息着尘土,同样在霜中愁苦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