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絮时光,熟梅天气,片帆又到扬州。绕荒城十里,尚似旧淮流。过多少、寻常巷陌,衔泥飞燕,何处勾留。望红楼人语,沉沉深押帘钩。杜郎老去,有何人、能诉清愁。喜学语雏莺,新声百舌,不解含羞。好向绿阴深处,西风动、怕报凉秋。已酴醾开到,行人休忆春游。
飘飞柳絮的时光,梅子成熟的天气,一片船帆又抵达扬州。
环绕这荒废的城池十里,仍然像旧日的淮水在流淌。
经过了多少、平常的街道小巷,衔泥的飞燕,在何处逗留。
望着那红楼中有人说话,沉沉地深深押着帘钩。
杜牧已经老去,有什么人、能够倾诉这清愁。
喜欢那学说话的雏莺,像新声的百舌鸟,不懂得害羞。
最好是向着绿树浓阴的深处,西风吹动时、害怕传来凉秋的消息。
已经是酴醾花盛开到极致,出行的人不要回忆春天的游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