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余求诸社,穷巷窈而曲。
草阴荒蒙茸,林影乱朴樕。
其中有屋庐,其下主以木。
社稷风雨雷。皆於此乎告。
趋暗不求阳,如丛祠而局。
就简不辨方,如古墓而族。
引我拜乎上,高床被茵褥。
使我视所陈,纸币荐薌烛。
爵不以坫寘,酒不以茅缩。
牲不以碑丽,斋户不以宿。
於礼无所稽,承讹已云熟。
从之则咈余,不从亦违俗。
是心既不慊,虽暂亦为渎。
屋不受不阳,此岂容有屋。
先易其甚者,余事踵相属。
其有不逮为,则以告新牧。
开始我到社庙去寻求,那深巷深远而曲折。
荒草的阴影浓密杂乱,树林的影子错杂朴拙。
其中有房屋,下面用木头做主梁。
国家的风雨雷电,都在这里祷告。
趋向昏暗而不追求阳光,如同那丛杂的祠庙而局促。
简单到不辨别方向,如同古墓那样聚集。
引领我上前去拜,高高的床上铺着垫子和褥子。
让我看所陈列的,有纸币和祭香、蜡烛。
酒杯不用土台放置,酒不用茅草过滤。
祭祀的牲畜不用石碑装饰,祭祀的门户不用隔夜准备。
对于礼法没有什么可查考的,承接错误已经很熟悉了。
听从它就违背我自己,不服从又违背习俗。
这样内心既然不满足,即使暂时这样做也是亵渎。
房屋不能接受不阳光,这里怎么能容得下房屋。
先改变那些严重的问题,其他的事情会相继而来。
如果有做不到的,就去告诉新的地方长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