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年饮建业,寤寐北山灵。
三过又不入,风雨盲其程。
一朝廖会期,万籁不敢声。
断潢卷夕潦,列巘浮帝青。
因思山中人,昔日相熙宁。
不知学何事,莽制为周经。
群公咸其辅,不悟宗康成。
相承至章蔡,九州半膻腥。
历年百七十,众寐未全醒。
三经犹在校,从祀犹在庭。
追惟祸之首,千古一涕零。
大钧窅难问,山云水泠泠。
连续多年在南京饮酒,睡梦中都想着北山的神灵。
多次经过却又不进入,风雨让行程变得迷茫。
一旦有了难得的会面时机,各种声音都不敢发出。
积水在傍晚的积水中翻滚,群峰在青空下浮现。
于是想起山中的人,从前相互欢乐安宁。
不知道学习什么事情,莽撞地制定如同周朝的经典。
众多公卿都辅佐他,却不明白尊崇郑玄(康成)。
这样传承到章惇、蔡京,九州大半都变得污浊。
经历了一百七十年,众人还没有完全醒来。
三经还在学校,从祀的人还在朝堂。
追思灾祸的源头,千古以来令人涕零。
大自然深远难以询问,山云流水冷冷清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