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谁遣不宁侯,麇奔鸟散十七州。
余州蹙蹙能几许,史君今作载酒游。
诸公饮儁已濡首,眼前百事不挂口。
震风凌雨揭却屋,左蟹右杯犹在手。
史君千骑行清秋,岂为杯酒馋涎流。
绸缪牖户既云晚,梦魂不到花绕楼。
乖逢聚散古来有,而我此时持此酒。
河梁竚立不知还,插颔青丝半成叟。
十年间是谁造成了不安宁的局面,使人们如獐鹿奔逃、鸟儿飞散般离开了十七个州。
剩下的州城也局促狭小能有多少呢,史君如今却能带着酒去游玩。
诸位贤达饮酒畅快以至于把头都弄湿了,眼前的各种事情都不再挂在嘴边。
狂风暴雨掀开了房屋,左手拿着蟹右手举着杯依然握在手中。
史君带领千人在清秋出行,哪里只是因为对杯中之酒馋涎欲滴呢。
修补门窗已经说晚了,梦魂都到不了那花绕的楼阁。
乖违和聚散自古以来就有,而我在这时拿着这酒。
在河桥上伫立不知道返回,插在颔下的青丝都已经一半变成白发像个老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