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破荷衣,笑西风吹我,又落西湖。湖间旧时饮者,今与谁俱?山山映带,似携来、画卷重舒。三十里,芙蓉步障,依然红翠相扶。
一目清无留处,任屋浮天上,身集空虚。残烧夕阳过雁,点点疏疏。故人老大,好襟怀,消减全无。慢赢得,秋风两耳,冷泉亭下骑驴。
身着破旧的荷衣,笑那西风吹我,又将我吹落在西湖。
西湖边过去饮酒的人,如今和谁在一起呢?群山相互映衬连接,好像带着画卷重新展开。
方圆三十里,如芙蓉般的步障,依然是红花绿叶相互扶持。
一眼望去清澈得没有停留之处,任凭房屋如同浮在天上,自身也仿佛聚集在空虚之中。
残落的夕阳伴着飞雁,显得稀稀疏疏。
老朋友已经衰老,那好的胸怀,也已经削减得完全没有了。
慢慢地只落得,秋风在两耳吹过,在冷泉亭下骑着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