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蝉正咽,掩虚堂、又陨霜前衰叶。小簟轻衾眠未得,况复嫩凉时节。楚魄难招,吴趋莫问,陈迹如烟灭。沧桑尘事,梦回争忍重说。百岁能几光阴,断肠分手,两度听啼鴂。锦瑟华年休更数,可奈冰弦都折。蓟北云孤,淮南草暗,回首成骚屑。潘郎老矣,鬓丝今又将雪。
悲哀的蝉正在悲咽,遮掩着空寂的堂屋,又有在霜前凋零的残叶飘落。
小小的竹席和轻薄的被子让人难以入眠,更何况又是这略带凉意的时节。
楚怀王的魂魄难以招魂回来,也不要去问吴地的趋向,过去的痕迹如同烟雾般消散。
这世间沧桑变化的事情,从梦中醒来怎么忍心重新说起。
人生百年能有多少时光,令人断肠地分别,两次听到杜鹃的悲啼。
美好的青春年华不要再去计算了,无奈琴弦都已折断。
蓟北的云彩孤单,淮南的草木黯淡,回首往事都成为了哀怨悲愁。
潘郎已经老了,两鬓的发丝如今又将要像雪一样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