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阴坠空,平地忽三尺。
异哉西方神,现此水精域。
胎非托摩耶,意叵劳刻画。
乃瞻白玉相,安用黄金饰。
一洗热恼心,悉依清净力。
红日起扶桑,终焉化无迹。
其无本非空,其有亦非色。
君看东逝波,沧海不可测。
我来凤凰溪,古寺久荆棘。
摩娑雪佛碑,碑断字莫识。
金石亦已坏,况非金石质。
万事等幻影,感之三叹息。
天花从空中坠落下来,平地上忽然就有了三尺厚。
真奇特啊西方的神,呈现出这样水晶般的领域。
并非是依托摩耶来孕育,意图难以费力去描摹。
于是瞻仰那白玉的形象,哪里用得着黄金来装饰。
一下子洗净了烦热苦恼的心,全依靠这清净的力量。
红太阳从扶桑升起,最终还是化为没有踪迹。
它的无原本并非空无,它的有也并非具体的颜色。
你看那向东流逝的水波,沧海是不可测量的。
我来到凤凰溪,古老的寺庙长久以来布满荆棘。
抚摸着那刻有雪花的石碑,石碑断了字也不认识。
金石也已经损坏了,何况不是金石那样的质地。
万事都如同幻影,对此感到三次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