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窕薜荔径,勃窣檐葡林。
六出无他香,御此众绿阴。
低头拾摽梅,齿老酸不禁。
仰看栗鼠度,危梢与云侵。
百舌巧滕颊,时过声自沉。
搏黍晚得意,睍睆流好音。
水旁两三家。煮茧矮屋深。
午忙不暇馌,荷锄归藁砧。
夹桥女萝密,趋坞孙竹森。
仙人左元放,拍手东西岑。
一气地依天,万事古犹今。
溪山岂不好,感概霜满簪。
前乎千百年,有人获我心。
后乎千百年,知谁同此襟。
那幽深窈窕的薜荔小路,那枝叶繁茂的檐葡树林。
雪花六边形并无其他香气,却能抵御这众多的绿色浓阴。
低下头去捡拾落下的梅子,牙齿已老酸味让人难以忍受。
抬头看栗鼠在枝头穿越,高高的树梢仿佛要和云相接。
百舌鸟巧妙地翻动着脸颊,时间过去叫声自然沉寂。
搏黍鸟在傍晚很得意,发出动听的婉转声音。
水旁有两三户人家。
在矮屋里深深处煮蚕茧。
中午忙碌得没有时间送饭,扛着锄头回到柴草堆。
夹桥边女萝生长得很茂密,走向山坞处孙竹长得很繁密。
仙人左元放,在东西山峰拍手。
天地一气相依,万事从古至今都是如此。
这溪山难道不好吗,却感慨得发簪都满是白霜。
在千百年之前,有人理解我的心意。
在千百年之后,又有谁会和我有同样的情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