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橋冰泮,屐路苔疏,還從歲晚相逢。細雨吳郎,幾回夢想春容。銀屏夜涼初覺,引醉魂、低嫋香風。銖衣軟,向玲瓏燈館,弄影奩空。前事故山愁絕,伴巖扉臨水,目送飛鴻。漫道如今,相思人比花濃。天涯料憐雅澹,有檀奴、俏染蠻紅。凝恨處,佇崔徽、長在畫中。
石橋上的冰已經融化,木屐踏過的路上青苔稀疏,又在這一年將盡時相逢。
細雨中的吳郎,多次在夢中見到那春天的面容。
在銀屏後的夜裏最初感覺到涼意,引得醉意的魂魄、低低地繚繞着香風。
輕柔的銖衣,向着精緻玲瓏的燈館,在妝奩前弄着影子,而妝奩空着。
以前的事讓故山愁苦到了極點,伴着巖扉靠近水,目送着飛翔的鴻雁。
別說如今,相思之人比花還要濃烈。
料想在天涯會憐惜那高雅淡泊,有那如意郎君,漂亮地染上了蠻地的紅色。
在含恨之處,佇立着的崔徽,長久地在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