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百無能,唯工說山水。
洞宵天一柱,真仙昔居止。
蒼崖入九鎖,修澗清徹底。
層林仰首看,冷霧隨起步。
饒君俗到骨,至此換卻髓。
一亭巧當門,乃是壓澗尾。
便教寶玉做,思之未爲侈。
道人喜客來,先引玩清泚。
源頭放泉出,猛噴深壑裏。
頃刻百萬丈,寧論尺與咫。
冰濤卷雷鼓,滂湃力未已。
天然句滿眼,潤色謝東里。
擬議及思惟,望風當披靡。
回觀翠蛟語,舞字最不死。
兩詩故自妙,似覺泉在凡。
正須吾三人,作意共整理。
要令石點頭,滔滔那解此。
我這一生沒有多少才能,只是擅長談論山水。
洞霄宮有天一柱,真仙過去曾居住在這裏。
蒼翠的山崖進入九道封鎖,修長的山澗清澈見底。
層層樹林仰頭觀看,冷霧伴隨腳步移動。
就算你俗氣到了骨子裏,到這裏也會換掉骨髓。
一座亭子巧妙地位於門口,正是壓住山澗尾部。
就算讓寶玉來建造,想想也不算奢侈。
道人喜歡客人到來,先引領去賞玩清澈的泉水。
源頭放出泉水,猛然噴涌到深壑裏。
頃刻之間就有百萬丈,哪裏還論什麼尺和咫。
冰濤像卷着雷鼓,澎湃的力量還沒有停止。
天然的好句滿眼都是,潤色就不勞煩東里先生了。
考慮和思索,望風都會被擊敗。
回頭看那翠蛟的話語,“舞”字最爲神奇。
兩首詩自然非常精妙,似乎覺得泉水還在平凡之中。
正需要我們三個人,用心共同整理。
要讓石頭點頭,滔滔不絕哪裏能理解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