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城十里南郊外,突兀老梅餘十輩。
玉雪爲骨冰爲魂,氣象不與凡木對。
我來窮冬煙雨晦,把酒從公對公酹。
人言此實升廟堂,埋沒荒村今幾歲。
清芳不爲無人改,捐棄何妨本根在。
瑰章妙語今得公,國色天香真有待。
歸路從公巾倒戴,俗物污人非所愛。
我公行向日邊歸,此段風流入圖繪。
在距離城十里的南郊之外,突兀地挺立着十多棵老梅樹。
它們以玉雪爲骨架以冰爲魂魄,氣象不同於一般的樹木。
我來到這寒冬煙雨昏暗的時候,拿着酒跟您一起對着它們祭奠。
人們說這些梅樹其實應該被用於朝堂之上,卻被埋沒在這荒村裏已經多少年了。
它們的清芬不會因爲無人欣賞而改變,即使被拋棄又何妨,它們的本根依然存在。
瑰麗的篇章妙語現在從您這裏得來,國色天香確實值得期待。
回去的路上您把頭巾倒着戴,那些俗氣的東西污染人並不是所喜愛的。
您前行就像朝着太陽歸去,這一段風流韻事可以被畫入圖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