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宅浮家,何處好、苕溪清境。佔雲山萬疊,煙波千頃。茶竈筆牀渾不用,雪蓑月笛偏相稱。爭不教、二紀賦歸來,甘幽屏。
紅塵事,誰能省。青霞志,方高引。任家風舴艋,生涯笭箸。三尺鱸魚真好膾,一瓢春酒宜閒飲。問此時、懷抱向誰論,惟箕潁。
四處漂泊居無定所,哪裏好呢,苕溪那清幽的境地。
佔據着層層疊疊的雲山,廣闊的煙波千頃。
茶竈和筆牀都完全不必用,雪做的蓑衣和月形的笛子卻特別相稱。
爭相不讓,二十年後才歸來,甘心處於幽僻的地方。
塵世的事情,誰能明白。
那隱居的志向,才更加高遠。
任憑家中只有小船,生涯只有竹簍。
三尺長的鱸魚正適合做成美味的魚膾,一瓢春酒適宜悠閒地飲用。
試問這時,這種情懷向誰訴說,只有箕山和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