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來問奚自,曰予自虞庠。
有友猿鶴姿,與子鴻雁行。
石崖鬱崔嵬,玉灑高頡頏。
昔爲鬥與牛,今爲參與商。
銜袖尺素書,寄此明月光。
吾詩眇何似,雞羣之昂昂。
唱予和者誰,一叫孤鳳凰。
孰雲噲待伍,乃與國士雙。
大書適豪縱,深刻何煒煌。
尚餘煙雨痕,急埽莓苔牆。
所嗟眼中人,未試肘後方。
平生湖海氣,收拾歸短章。
故雖百車渠,僅同一毫芒。
極知不入時,面有半寸霜。
再三約梅花,雪谷深韜藏。
少須具筆硯,鼓枻凌寒江。
君紉杜若佩,我制芙蓉裳。
客人來問我從哪裏來,我說我來自學校。
有朋友如猿鶴般的姿態,和你如鴻雁般同行。
石崖高峻鬱積,玉石灑落高高飛揚。
從前如同鬥宿與牛宿,現在如同參宿與商宿。
用衣袖藏着書信,寄託在這明月光裏。
我的詩微不足道像什麼,就像雞羣裏的昂首者。
唱和我的是誰,一聲鳴叫如孤獨的鳳凰。
誰說樊噲只能等待同伍,卻能與國士成雙。
大寫的字適宜豪放,深刻之處多麼光輝燦爛。
還留有煙雨的痕跡,趕快清掃莓苔牆。
可嘆眼中的人,沒有試過肘後方。
一生的湖海之氣,收拾歸結在短篇之中。
所以雖然有很多財富,僅僅如同一個毫芒。
深知自己不合時宜,臉上有半寸寒霜。
再三約定梅花,在雪谷深深隱藏。
稍等準備好筆硯,划動船槳迎着寒冷的江水。
你佩戴杜若香草,我製作芙蓉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