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子費應酬,對面隔千里。
可人天一方,情親不盈咫。
毛錐吾故人,商略每及此。
道逢孔方兄,偃蹇不受使。
豈知世俗眼,睥睨輒嗤訾。
語言雜土氣,屢欲洗吾耳。
客從何方來,力疾爲倒屣。
出迎未暇揖,肝肺已相委。
平生寡交遊,正坐此曹鄙。
鄰牆有麴生,之子差可喜。
試呼與之談,時或發名理。
往持邯鄲枕,分此一睡美。
世俗之人忙於無意義的應酬,雖面對面卻如同相隔千里。
可愛之人遠在天邊,情感親密卻不足一尺距離。
毛筆是我的老朋友,每每談到這些。
在路上遇到金錢,它傲慢不被驅使。
怎知世俗的眼光,總是輕視並嘲笑。
言語夾雜着俗氣,屢次想洗淨我的耳朵。
客人從哪裏來,我帶病急忙出來迎接甚至顧不上行禮。
出來迎接還沒來得及作揖,內心已坦誠相待。
一生很少結交朋友,正是因爲討厭這些鄙俗之人。
鄰家有個酒,這個人還比較讓人喜歡。
試着叫他來交談,有時會說出些深刻的道理。
過去拿着邯鄲的枕頭,分享這一睡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