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盍觀夫,商丘之木,有樗不才。縱斧斤脾睨,何妨雪立,風煙傲兀,怎問春回。老子似之,倦遊久矣,歸曬漁箬羹芋魁。村鋤外,聞韭今有子,芥已生臺。
天於我輩悠哉。縱作賦問天天亦猜。且醉無何有,酒徒陶陸,與二三子,詩友陳雷。正爾眠雲,阿誰敲月,不是我曹不肯來。君且住,怕口生荊棘,胸有塵埃。
你爲何不看看呢,商丘那裏的樹木,有樗樹沒有什麼用處。
即使斧頭看它不順眼,又有何妨它像雪一樣挺立,在風煙中傲然獨立,何必問春天何時回來。
我就像它一樣,厭倦出遊已經很久了,回來晾曬漁箬、烹煮羹芋。
在村邊鋤地之外,聽說韭菜現在有了新苗,芥菜已經長出了新臺。
上天對於我們這些人真是悠然自在啊。
縱然寫賦問上天上天也會猜疑。
暫且沉醉在無何有之鄉,像酒徒陶淵明、陸羽一樣,和兩三個朋友,像陳重、雷義那樣的詩友。
正在安然睡在雲間,是誰在敲打着月亮,不是我們這些人不肯來。
你暫且停留,就怕口中生出荊棘,心中有了塵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