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石橫筇,松風外、自調龜息。渾不記、東皋秋事,西湖春色。底處未嫌吾輩在,此心說與何人得。向海棠、爛醉過清明,酬佳節。
君莫道,江鱸憶。吾自愛,山泉激。盡月明夜半,杜鵑聲急。人事略如春夢過,年光不啻驚弦發。怕醒來、失口問諸公,今何日。
青黑色的石頭橫放着竹杖,在松風之外,自然地調節着像烏龜那樣的呼吸。
全然不記得,東郊秋日的事情,西湖春天的景色。
在何處並不嫌棄我們這輩人存在,這內心的想法能和誰講呢。
朝着海棠花,在沉醉中度過清明,來酬答這個美好的節日。
你不要說,回憶起松江的鱸魚。
我自己喜愛,山間泉水的激盪。
直到明月當空的半夜,杜鵑鳥的叫聲急促。
人間的事大概就像春夢逝去,時光的流逝不只是像被驚起的弓弦發射那樣快。
害怕醒來後,失口去問諸位,今天是幾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