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貧良亦囏,未老生白鬚。
策名奉常第,年已三十餘。
半生苦無幾,寧不欲疾驅。
山麋野而僻,所至皆崎嶇。
一登督視府,兩駕太守車。
意見有不合,索去不待炊。
所以二十載,同一優侏儒。
豈如雲水身,自遷瓜芋區。
夕吾酒一瓢,朝吾飯一盂。
貧賤與富貴,本自無羞殊。
寄語劉伯友,毋煩鬼揶揄。
我很貧窮確實也艱難,還沒年老就長出了白鬍須。
科舉考試中第在奉常,那時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。
大半生困苦沒有多少安樂,難道不想趕快奮進前行。
在山麋荒野偏僻之地,所到之處都很崎嶇。
一次登上督視府,兩次駕駛太守的車。
意見有不相符的時候,索要離去不等做飯。
所以二十年來,和一個戲子沒什麼兩樣。
哪裏像那自在如雲水般的人,自己遷徙到瓜芋生長的地方。
晚上我有一瓢酒,早上我有一盂飯。
貧賤與富貴,本來就沒有什麼羞愧不同的。
寄話給劉伯友,不要煩惱被鬼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