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始過西齋,破於玉川屋。
中有山澤癯,雪燈共夜讀。
秋聲入雨聽,手攜牆下竹。
攜鋤斸荒苔,寧甘食無肉。
今春初行鞭,稍覺風月肅。
既成爲詩喜,破奉起新築。
舊聞君家猷,興寄尚幽獨。
一日無此君,亦自憎面目。
君其幾代孫,秀色若可掬。
萬事不掛口,翛然對寒玉。
城中寸金地,官舍迫林麓。
曾微百肘寬,難雜以花木。
尚遺一半何,留之與雲宿。
我開始經過西齋,在玉川屋有所突破。
屋中有像山澤間清瘦之人,與雪燈一起在夜裏讀書。
秋聲融入雨聲來聆聽,手裏拿着牆下的竹子。
拿着鋤頭剷除荒苔,寧可甘心沒有肉喫。
今年春天剛開始出行鞭策,漸漸覺得風與月很肅穆。
完成後因爲作詩而高興,拆毀來開始新建屋舍。
以前聽聞你家的謀略,興致寄託還崇尚幽靜獨處。
一天沒有這竹子,自己也會憎惡自己的面目。
你是哪一代的子孫,秀麗的神色好似可以用手捧起。
所有事情都不掛在嘴邊,無拘無束地面對着寒玉般的竹子。
城中極小的一塊寶貴土地,官舍靠近山林。
曾經連百肘寬都沒有,難以夾雜種植花木。
還剩下一半怎麼辦,留着它與雲相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