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意然乎否。待相攜、風煙五畝,招邀迂叟。屋上青山花木野,儘可兩朋三友。笑老子、只堪棋酒。似恁疏頑何爲者,向人前、不解高叉手。寧學圃,種菘韭。
春猿秋鶴皆依舊。怪吾今,鬢已成絲,膽還如鬥。誰與廬山麾之去,爾輩何留之有。黯離緒、暮江搔首。非我督郵猶束帶,這一歸、更落淵明後。君試問,長亭柳。
天意是這樣的嗎。
等待相互攜手、那有微風輕煙的五畝之地,邀請那迂腐的老人。
屋子上有青山以及野生的花木,完全可以有兩三個朋友。
笑我自己、只能夠下棋飲酒。
像我這樣疏懶愚頑是爲什麼呢,在衆人面前、不懂得高擡手行禮。
寧願學習種園子,種植白菜和韭菜。
春天的猿猴秋天的仙鶴都依然如舊。
奇怪我如今,兩鬢已經變成銀絲,膽子卻還如同鬥一樣大。
誰與廬山一起指揮離去,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可留下的。
黯淡的離別的情緒、在暮色的江邊撓頭。
不是我這個督郵還繫着腰帶,這一次歸去、更加落在陶淵明之後了。
你試着問問,那長亭邊的柳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