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言仁惟一字,曾子言仁惟一唯。
風霆霜露天何言,吾夫子言非得已。
六經在天如北斗,尚多不經聖人手。
杏花零落曉壇荒,各自蜂房開戶牖。
屋下架屋樓上樓,不三萬言渠不休。
夜寒一燈供掉頭,泓穎何罪雲煙愁。
阿連夢中春草碧,更向那邊添一筆。
吾衰甚矣將奈何,欲共君談口荊棘。
孟子談到仁只有一個字,曾子談到仁只有一個“唯”。
風雷霜露天又會說什麼呢,我們的孔夫子說話也是迫不得已。
六經在天上如同北斗星,尚且有很多不是經過聖人親手所寫。
杏花凋零散落,清晨的祭臺荒蕪,各自如蜂房般開着門窗。
在屋下架屋,在樓上建樓,不寫三萬字就不會罷休。
夜晚寒冷一盞燈供人思索,毛筆尖又有什麼罪過而像雲煙般憂愁。
阿連在夢中見到春草碧綠,再往那上面添加一筆。
我已經很衰老了又能怎麼辦,想要和你交談卻覺得口中如長荊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