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不持瓶頭不笠,行李一肩松下息。既非竺道生,亦非鳩摩什。細摹面目揣精神,十年以前舊相識。憶我與君初見時,地棘天荊無所之。萬里鄉園那得返,一家生死不可知。君於此中悟真諦,人世須臾皆夢寐。果然打破利名關,一出危城便披剃。野鶴孤雲自往來,到處名藍商位置。金山殿宇縱成空,至竟江南名勝地。打包行腳尚嫌勞,欲結茅庵謀小憩。繪成一幅卓錫圖,灑脫悠然見真意。愧我從軍屢及瓜,江塵碌碌走天涯。會當料理芒鞋兼竹杖,從君妙高塔頂看煙霞。
手裏不拿着瓶子頭上也不戴斗笠,揹着行李在一棵松樹下休息。
既不是竺道生,也不是鳩摩什。
仔細描摹面容揣測精神,像是十年前就已熟悉的人。
回憶我和你初次見面的時候,到處都是艱難險阻不知去往哪裏。
萬里之外的家鄉田園哪裏能夠回去,一家人的生死也無法知曉。
你在這當中領悟到了真諦,人世間短暫的時間都如同在夢寐之中。
果然衝破了名利的關卡,一出危險的城池就出家了。
像野鶴孤雲一樣自由往來,到各處著名的寺院商量位置。
金山的殿宇縱然已經成爲空的,但終究是江南的名勝之地。
收拾行裝雲遊還嫌勞累,想要搭建一個茅草菴謀求短暫休息。
繪成了一幅帶着錫杖的圖,灑脫悠然地顯現出真正的意趣。
慚愧我從軍多次到了任期,在塵世中碌碌無爲地奔走天涯。
應當會整理好草鞋和竹杖,跟隨你從妙高塔頂觀看煙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