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志四方,豈願守三窟。超凌風中驥,振迅霜後鶻。無何足受溼,步履遽臲卼。投針痛循筋,濯藥熱透骨。重纏襪中絖,懶顧囊內笏。長懷駱賓王,曠邁困沉泊。胸蟠經綸業,與氣共振拔。紛紛灞上旅,太半貴肥腯。儻其尚細謹,俗眼愈超忽。臨壚指醇酒,洗滌去泥淈。器宏事果遂,闊步黃金闕。宿來病殊減,砌域可踔越。拘攣日既深,得差興尤發。湖山想貽笑,相忘兩逾月。霜花著紅小,幽香逗疏樾。風晴春一似,攜具任倉卒。招邀二三子,才思涌難竭。卻愁費吾詩,筆端口方訥。
一生志向在四方,怎能願意只守着幾處安身之地。
超越如同在風中奔馳的駿馬,振奮迅速好似霜後的鶻鳥。
不知爲何腳就受了溼,走路突然變得不穩。
用針治療疼痛沿着筋脈,用藥水清洗熱到透骨。
重新纏裹襪子裏的絲絮,懶得顧及袋子裏的笏板。
長久懷念駱賓王,他胸懷曠達卻被困境束縛。
心中懷着治理國家的大業,與氣概一同振奮昂揚。
紛紛揚揚的灞上旅客,大半是看重榮華富貴的。
倘若他們還注重小節,世俗的眼光就更加疏忽。
面對酒壚指着醇厚的酒,清洗掉身上的污濁。
器量宏大事情果然就能成功,大步走向黃金宮殿。
向來的病已經大大減輕,階前的區域也可以跨越。
拘攣的日子已經很久,病好後興致尤其發作。
湖山大概會嘲笑,相互忘記已經兩個多月。
霜花點綴着小紅花,幽微的香氣逗留在稀疏的樹蔭下。
晴天的春天很相似,帶着器具任憑倉促。
邀請兩三個朋友,才思如泉涌難以枯竭。
卻發愁耗費了我的詩,筆端變得口才笨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