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子爲人懶夫對,遮手一官追行輩。
撲緣埃壤半年餘,亡補公家真合退。
病羸應念故園荒,連緘力扣中書堂。
琳宮分秩問天得,給舍便喜書敕黃。
沉痾返舍倏去體,涸鮒順水回春塘。
壁間先掛陳處士,案上更置銅爐香。
易編與我爲四友,一段因緣殊不偶。
從容何止兩歲期,自此相依當耐久。
清腴氯貌儼如生,入京尚想騎驢行。
世間大事硬漢了,物有所重有所輕。
後來一曲愈可尚,不暇隨人作卿相。
急歸依舊白雲鄉,忍使猿驚空蕙帳。
東吳西華遙相望,海霧天風正摧盪。
無邊花月自依春,來伴南湖詩酒舫。
張子做人懶於應對,用手遮擋着一個官職去追隨同輩人。
在塵世中忙碌了半年多,對公家沒有什麼補益確實應該引退。
病弱時應該掛念着故園的荒蕪,不斷寫信竭力請求中書堂。
在琳宮中按級別向天祈求,給舍很高興地書寫敕令。
重病返回房舍後很快身體康復,乾涸的鯽魚順着水回到春天的池塘。
牆壁上先掛着陳處士的畫像,桌子上又放置了銅爐點上香。
《易》編和我成爲四個好友,這一段因緣很不一般。
從容地何止是兩年的時間,從此相互依靠應當能長久。
清腴的面容莊重好像還活着,進入京城還想着騎驢前行。
世間的大事靠硬漢來完成,事物有重要的有次要的。
後來的一曲更加值得崇尚,沒有閒暇跟隨他人去做卿相。
急忙迴歸依舊是那白雲鄉,忍心讓猿猴喫驚空了蕙帳。
東吳和西華遠遠地相互對望,海霧和天風正在猛烈地吹拂。
無邊的花月自然依附着春天,來陪伴南湖的詩酒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