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鶴仙人不少留,洲名鸚鵡更堪愁。三湘登眺還吾輩,千古江山獨此樓。漢口夕陽銜遠岫,武昌寒郭浸春流。燒痕滿地閒生感,回首烽煙野戍秋。攜壺憑檻塞雲橫,懷古荊門鎮重兵。春柳久荒陶侃壘,寒潮直上呂蒙營。滄桑盡付邯鄲枕,煙月全銷玉笛聲。唯有芳洲春草色,年年還傍大江生。
黃鶴仙人沒有長久停留,鸚鵡洲的名字更讓人憂愁。
在三湘之地登高遠眺還是我們這些人,千古以來的江山唯有這一座樓。
漢口的夕陽含着遠方的山巒,武昌寒冷的城郭沉浸在春天的水流中。
滿地的燒痕讓人無端生出感慨,回首那烽火硝煙的野外戍守之秋。
帶着酒壺靠着欄杆塞外的雲橫着,懷念古時荊門曾鎮守着重兵。
春天的柳樹長久以來已讓陶侃的營壘荒蕪,寒冷的潮水直接涌上呂蒙的營地。
滄桑全都交付給了邯鄲枕,如煙的月色全被玉笛之聲消盡。
只有那芳洲上春天的草色,年年還依傍着大江生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