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不可輕作,此論疑亦偏。不求文字名,何必責備全。禽蟲有鳴竅,而人胡不然。喜怒一寫之,何物更存焉。君子貴寓意,任情長短篇。不必笑梨棗,士無輕棄捐。嗟哉文章伯,刻苦窮歲年。縱有山水趣,仍爲居食牽。自命頗不小,李杜相後先。詆譭中晚季,曾不及宋賢。我所閣筆者,名山與大川。
詩歌不能輕易去創作,這種論斷似乎也有些偏頗。
不追求在文字上出名,又何必要求十全十美呢。
飛禽昆蟲都有鳴叫的孔竅,而人又爲何不是這樣呢。
把喜悅和憤怒一旦書寫出來,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會留存呢。
君子看重的是寄託寓意,任憑情感去創作長短篇章。
不必嘲笑那些印書的梨木和棗木,士人不要輕易地拋棄和捨棄。
哎呀那些文章大家,刻苦地度過一年又一年。
縱然有對山水的情趣,仍然被生活和飲食所牽累。
自認爲很了不起,把自己與李白杜甫相提並論。
詆譭中晚唐時期,竟然還比不上宋代的賢人。
我所擱置筆不寫的,是名山和大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