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蒙耳、暗凌波路。烟飞惨淡平楚。七香车驻猊环掩,遥认翠华云母。芳景暮。鸳甃悄、铢衣来按飞琼舞。凄凉洛浦。渐玉漏沈沈,清阴满地,乘月步虚去。
销凝处。谁说三生小杜。翔螭声断箫鼓。情知禁苑酥尘涴,羞与倡红同谱。春几度。想依旧、苔痕长印唐昌士。风流千古。人在小红楼,朱帘半卷,香注玉壶露。
柳色迷蒙,遮暗了水上的道路。
烟雾飞散,黯淡了平旷的楚地。
华美的车子停下,狮子状的香炉被掩盖,远远认出那是帝王车驾上的云母装饰。
美好的景致已到了日暮。
鸳鸯井边悄然无声,仙女穿着铢衣依照飞琼起舞。
这场景如洛浦般凄凉。
渐渐的玉漏声低沉,清冷的树阴满地,趁着月光仿佛凌空离去。
在凝神伫立之处。
谁说只有三生的杜牧。
飞舞的螭龙样的装饰和箫鼓之声都已停歇。
心里明白宫禁中的尘土弄脏了一切,羞于和那些浓艳的歌女同列。
时光过去了多少回。
料想依旧如从前,苔藓的痕迹长久地印在唐昌观里。
风流流传千古。
人在那小红楼中,红色的珠帘半卷着,香气从玉壶中散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