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出城南门,来吊褒忠墓。
墓高三四尺,棠梨已无树。
昔人重忠节,尸祝掞崇宇。
自从兵甲兴,万物散风雨。
碑为攻城炮,屋作临冲柱。
凄凉今日事,岂异金源苦。
冢傍新骨多,狼籍相撑拄。
饥乌啄人肠,飞过淮河去。
走出城的南大门,前来凭吊褒忠墓。
坟墓高三四尺,棠梨树已经没有了。
从前的人看重忠诚气节,祭祀之辞在高大的屋宇上闪耀。
自从战争兴起,万物像在风雨中离散。
墓碑被当作攻城的炮石,房屋变成了临冲车的支柱。
今日凄凉的情景,难道和金源时的苦难有不同。
坟墓旁边新的尸骨很多,杂乱地相互支撑着。
饥饿的乌鸦啄食着人的肠子,飞越过淮河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