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于天地不两天,我昔闻自浯溪歌。浯溪深处漫郎宅,后有作者何其多。中兴一颂岿然在,手剔苍藓三摩挲。当时翰墨鲜高手,谁与八代回狂波。鸾台凤阁数燕许,东封石刻徒媕娿。斯文独任起衰责,采薇六月相肩摩。平原颜公忠烈士,肝胆契合心手和。大书特书照岩户,如日始出星交罗。想当握笔几透爪,一一劲挺无纤颇。因思往迹发长喟,乱由入召非由他。妖妃孽臣早不断,乃出下策驰青骡。艰难百战两京复,实赖灵武挥天戈。儒官扬厉职应尔,讵忍腹诽含谯诃。余子纷纷若镌凿,强作解事理则那。三吾亭子高嵯峨,下有石镜冷不磨。飞泉㶁㶁生盘涡。惜哉无人洗山骨,奈此玉佩琼琚何。
文章在天地间不会只有两种,我过去从浯溪歌那里听说。
浯溪深处是漫郎的宅子,后面出现的作者是那么的多。
中兴的一篇颂文高高耸立在那里,亲手剔除青苔再三抚摸。
当时擅长笔墨的高手很少,谁能和八代文风挽回那狂乱的波澜。
鸾台凤阁有不少像燕许那样的人,东边的封石刻文只是无原则地附和。
这文化唯独肩负起使衰败振兴的责任,和六月采薇的人相互并肩。
平原的颜公是忠诚的烈士,肝胆相照心意契合双手相和。
大写特写映照在岩穴上,如同太阳刚出来星星交织罗列。
想象当时握笔几乎穿透手掌,一笔一划刚劲挺拔没有丝毫偏差。
因而想到过去的事迹发出长长的叹息,祸乱是由于入朝被召见而不是其他原因。
妖妃和奸佞之臣如果早不杜绝,才会使出下策骑着青骡逃跑。
艰难地经过百战才收复两京,实在是依靠灵武挥动上天的武器。
儒官宣扬振作职责应该如此,怎能忍心在心里非议和责备。
其他人纷纷像雕刻一样,勉强去解释事理却又怎么行。
三吾亭子高大巍峨,下面有石镜冰冷而不磨损。
飞泉汩汩流淌形成漩涡。
可惜没有人能洗净山的骨气,面对这玉佩琼琚又能怎么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