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郎豪宕老不狂,近来好事尔擅场。全家旧住西湖口,甲第新开双阙傍。高车驷马通昼夜,墨客骚人争短长。阿翁堂东母西坐,面如红玉头比霜。十日摧诗八九至,一杯献寿百千强。御玺重封五花诰,大官屡出九霞觞。纱帽轻笼夏阴薄,翠羽将动秋风凉。短箫大鼓声动地,吴曲越吟歌绕梁。浮云欲度不肯度,落日半落还低昂。曲廊烟雾散复合,舞袖风花抑更扬。花底番番唤绿酒,灯前队队出红妆。金波玉绳耿不定,楼箭宫壶殊未央。共说神仙隔风雨,岂知尘世有沧桑。西池王母谁曾见,南极老人空寿昌。眼前相对且为乐,世事悠悠安可量。
周郎豪迈奔放但到老也不狂放,近来喜好之事你独自擅长。
全家以前住在西湖口,豪华的宅第新开设在双阙旁。
高大的车辆和骏马日夜通行,文人墨客竞相争论优劣。
祖父在堂东祖母在堂西坐着,面色如红玉头发却如霜。
十天里催促诗作八九篇能到,敬一杯酒祝长寿力量强大。
御玺重新加封五彩诏书,大官屡次拿出九霞觞。
纱帽轻轻笼罩夏天的树荫很单薄,翠鸟的羽毛将要舞动秋风带来凉意。
短箫和大鼓声音震动大地,吴地的曲调越地的吟唱歌声绕梁。
浮云想要飘过去却又不肯飘过去,落日一半落下还时高时低。
曲折的长廊烟雾散去又重新聚合,舞动的衣袖风中的花朵一会儿抑制一会儿飞扬。
花丛底下一次次呼唤着绿酒,灯前一队队走出穿着红妆的女子。
金色的波浪和玉制的绳索明亮不定,楼中的漏箭和宫中的漏壶似乎还没到尽头。
都说神仙隔绝于风雨,哪里知道尘世会有沧桑变化。
西池的王母娘娘谁曾见过,南极老人也只是徒然长寿。
眼前相对暂且寻欢作乐,世事悠悠哪里能够估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