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劾心初遂,生平节未磷。两朝均出入,一代借陶甄。有念俱生物,无营独任真。向传铜柱徼,曾拥绣衣巡。羌笮乾坤尽,甘棠雨露匀。戢兵驱揖让,吹律起沈沦。直道萋菲易,归装薏苡贫。至今看颂德,犹自满文身。海岱严旌钺,阿衡领缙绅。名齐山相远,治访盖公纯。北斗官逾贵,西曹法转新。自来惟重意,或少不冤民。在宥求明主,遗安惠老臣。但无惭竹简,何必问蒲轮。瀑布遥飞汉,衡门岂避秦。月来天柱晓,花发石桥春。白首风波隔,红颜药物亲。栖迟馀故吏,黯淡走庸人。拙计穷缘木,微才老积薪。空为国士语,南望重伤神。
呈递弹劾文书心愿初步达成,一生的节操没有减损。
在两个朝代都能出入朝堂,一个时代借助他来选拔人才。
有念头都能让事物产生,没有经营只任凭本真。
向来传闻在铜柱边地,曾经拥有绣衣出行巡查。
西羌东蛮天地间都走遍,甘棠树的雨露均匀滋润。
停止战争驱使人们揖让有礼,吹奏音律使沉沦之人奋起。
正直之道受到诋毁很容易,回乡的行装像薏苡那样清寒。
到现在看颂德之事,仍然觉得文身之人充满。
在海岱之地持着威严的旌旗和斧钺,犹如伊尹统领着士大夫们。
名声可与山相提并论却相差很远,治理之法探访到如盖公那样纯正。
在北斗星的官位越发尊贵,西曹的法令转而更新。
向来只重视情义,或许很少有不冤枉百姓的。
在宽宥之时寻求贤明的君主,留下安宁来惠及老臣。
只要没有愧对竹简记载,又何必询问用蒲草裹轮的车驾。
瀑布远远地如同飞泻的银河,简陋的屋门哪里是躲避秦朝。
月亮出来天柱山明亮,花开时石桥边充满春意。
头发白了与风波隔绝,红颜与药物亲近。
停留在此的旧官吏,黯淡离去的是平庸之人。
笨拙的计策到了尽头如同缘木求鱼,微小的才能老了如同堆积柴草。
白白地为国士说话,向南望去深深伤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