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生习气,被风霜、销尽头颅如许。七十年来都铸错,回首邯郸何处。杜曲桑麻,柴桑松菊,归计成迟暮。一樽自寿,不妨沈醉狂舞。
休问沧海桑田,看朱颜白发,转次全故。乌兔相催天也老,千古英雄坏土。汾水悲歌,雍江苦调,堕泪真儿女。兴亡一梦,大江依旧东注。
大半生的习惯性情,被风霜侵蚀,消磨得头颅变成这样。
七十年来都铸下了错误,回首看那邯郸在什么地方。
杜曲的桑麻,柴桑的松菊,回归的计划已到迟暮之时。
自己斟一杯酒为自己祝寿,不妨沉醉后尽情狂舞。
不要询问沧海桑田的变化,看红颜变成白发,转眼间全都变了样子。
日月相互催促老天也会老去,千古的英雄都已埋在黄土之下。
在汾水唱着悲歌,在雍江发出苦调,落泪的才是真性情的人。
兴亡就像一场梦,大江依旧向东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