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阑江阁。甚轻衾似水,羁人先觉。梦到淮南,澹月微霜下帘幕。长是歌离赋别,休更卜、镫前红萼。算几日、鬓影都华,双袖也应薄。楼角。正萧索。记伴我微吟,数遍寒柝。沈郎瘦削。曾倚炉熏与调药。孤负机中锦字,湘水阔、征鸿谁托。便夜夜、归去也,忍教见却。
酒宴结束在江边楼阁。
那轻薄的被子就如同水一般,漂泊在外的人最先察觉。
梦到了淮南,淡淡的月光和微霜映照在帘幕之下。
总是在歌唱离别、创作离别的辞赋,不要再去占卜灯前那红色的花萼。
算算这几日,两鬓的影子都已花白,双袖也应该变得单薄了。
楼角处。
正是一片萧瑟。
记得陪伴我轻声吟诗,多次数着那寒冷的更柝声。
沈郎身形消瘦。
曾经靠着香炉熏香来为我调药。
辜负了织机上的锦字情书,湘水宽阔,那远行的大雁又能托付给谁呢。
即使夜夜都想归去,也忍心让人看见却又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