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秋娘,家住皋桥西弄,疏柳藏鸦。翠袖初翻金缕,钩月晕红牙。启朱唇、含风桂子,唤残醉、微雨梨花。最堪誇。玉纤亲自,浓点新茶。嗟呀。颠风妒雨,落英千片,断送年华。海角山尖,不应飘向那人家。惹新愁、高楼燕子,赚人泪、芳草天涯。况浔阳,偶然江上,一曲琵琶。
还记得那秋娘,家住在皋桥西巷,稀疏的柳树中藏着乌鸦。
翠袖开始舞动着金色的丝缕,如钩的月亮晕染着红色的牙板。
张开朱红的嘴唇,口含着风中的桂子香气,呼唤着残余的醉意,如微雨中的梨花。
最值得夸赞的是,那纤细洁白的玉手亲自,浓浓地点泡新茶。
哎呀。
狂风暴雨,使千万片落花飘零,断送了美好的年华。
海角山尖,不应该飘落到那户人家。
招惹出新的忧愁,高楼上的燕子,赚取人泪的,是那遥远天边的芳草。
更何况在浔阳,偶然在江上,听到一曲琵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