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元不冠椎兩髽,縈青綰綠如堆鴉。
{上髟下監}鬖遠望毛髮古,日日惟聞餐暮霞。
吾家公遠更清絕,帶眼不穿衣不結。
好風吹袂任飄搖,夜夜惟聞弄明月。
餐霞弄月固不惡,不道農田布龜灼。
令君盛服道民苦,偃然袒裼猶不怍。
敬持此意款浮丘,浮丘乃與令同憂。
急呼風馬駕雲車,二仙方覺裸裎羞。
旋加冠巾更束帶,一見浮丘望塵拜。
便將凶歲變豐年,談知之間作滂霈。
油雲雖出南北峯,開端實自浮丘翁。
浮丘詩家老仙伯,故知憂國願年豐。
邦人一飽誰所賜,父應詔子兄詔弟。
若還此雨後五日,將見索汝枯魚肆。
叔元不戴帽子扎着兩個雙丫髻,頭髮烏黑濃密像堆積的烏鴉。
頭髮蓬鬆遠遠望去顯得古老,每天只聽說他吞食暮霞。
我家的公遠更是清雅超絕,帶着眼罩不穿整齊的衣服。
好風吹動衣袖任憑其飄搖,夜夜只聽到他把玩明月。
吞食霞彩把玩明月固然不錯,卻不知農田需要占卜龜甲來了解情況。
縣令大人穿着盛裝說着百姓的困苦,安然袒露身體還不羞愧。
懷着這樣的心意恭敬地對待浮丘,浮丘就和縣令一同憂慮。
急忙呼喚風馬駕着雲車,兩位仙人這才覺得赤身露體難爲情。
接着就加上帽子繫好腰帶,一見到浮丘就望塵而拜。
於是就能將災年變爲豐收年,談笑之間就下起了大雨。
油雲雖然出現在南北山峯,實際上是從浮丘翁開始的。
浮丘是詩壇的老仙翁,所以知道他憂慮國家希望豐收。
國人能喫飽這是誰賜予的,父親響應詔令兒子和兄弟也響應詔令。
如果這場雨在五天後,就將會看到在魚肆索要你們這些枯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