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棹溯霜月,還過闔廬城。系船楊柳,橋畔吹袖晚寒輕。百尺層臺重上,萬事紅塵一夢,回首幾周星。風調信衰減,親舊總凋零。認羣峯,尋四塔,半煙橫。平生感慨,況逢佳處輒銷凝。休說當時雕輦,不見後來遊鹿,斜照水空明。猛把畫欄拍,飛燕兩三聲。
獨自駕着船逆流在霜月下前行,又經過了闔廬城。
把船系在楊柳邊,在橋畔吹起衣袖,晚上的寒意輕微。
再次登上那百尺高的層臺,世間萬事就如同紅塵中的一場夢,回首已經過了好幾年。
風度情調確實減退了,親戚故舊也總是在凋零。
辨認那一羣山峯,尋找那四座塔,有一半被煙霧橫遮着。
一生都心生感慨,何況遇到美好的地方就總是凝神專注。
不要說當時帝王的車輦,看不到後來遊玩的鹿兒,斜陽映照水面一片空明。
猛然用力拍打着畫欄,聽到飛燕傳來兩三聲鳴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