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渺何許,目斷楚江天。悲風大河南北,跋涉幾山川。手線征衫塵暗,雁足帛書天闊,恨入短長篇。青鏡曉慵看,華髮早盈顛。嘆流光,真逝水,自堪憐。明年屈指半百,勳業愧前賢。霄漢驂鸞無夢,桑梓歸耕有計,醉且付高眠。寄謝鹿門老,待我共談元。
白雲遙遠在何處,目光阻斷那楚江的天空。
悲傷的風在大河南北吹刮,經歷了多少山川的跋涉。
手中縫紉的征衣已被灰塵沾染變暗,帶着書信的大雁在廣闊天空飛翔,怨恨都融入了那長短的篇章。
清晨對着青銅鏡也懶得去看,白髮早早地就長滿了頭頂。
感嘆時光,真如流逝的水,實在令人可憐。
明年屈指一算就快五十歲了,功業比不上前代的賢人。
在天空駕馭鸞鳥高飛沒有夢想了,迴歸家鄉耕種有了計劃,姑且喝醉後去高高地睡眠。
寄言感謝鹿門的老人,等我與他一起談論玄學。